前往书房,这次只剩下两人。

    徐世魁一咬牙,低声说道:“侯爷可知沈大人一直对侯爷颇有微词?在一些事上频频使着绊子?”

    贾珩面色阴沉,放下手中的茶盅,冷声道:“徐大人,本官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如果说在章永川身上看到了一个阴柔的政客,那么从这位徐世魁身上则是看到了两面三刀的小人,甚至让人感到不适。

    “沈大人与那高斌为连襟,高斌贪墨河工银子,虽未闻沈大人分润赃银,但却多为其文过饰非, 工部勘察也多为其遮掩,欺瞒朝廷。”徐世魁压低了声音,说道。

    贾珩目光闪了闪,轻声问道:“高斌贪墨之银除了自己挥霍之外,究竟还入了何人的手里?”

    当年惩治河道衙门贪腐一案,他当时就好奇,高斌家中也没有抄检出太多银子,那这些银子究竟进了谁的腰包呢?

    某位藩王,还是朝中的某位大人物?

    贾珩一时间思绪纷飞,韩癀真有表面那般清廉吗?

    徐阶在松江府还有不少粮田。

    主要韩癀给他的印象,虽然私心颇重,但如说贪污,好像也不至于,大概就是属于育良书记的那种。

    这些政客追求的是权力。

    徐世魁摇了摇头,道:“下官对此也不知晓,这等核心机密,可能只有沈大人了然。”

    贾珩默然片刻,道:“徐大人既在沈大人手下为官,为何如此?”

    这个徐世魁出卖沈邡,这是见沈邡保不住他身上的布政使,想当二五仔。

    徐世魁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不瞒侯爷,下官从来都非是浙党嫡系,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下官做的是朝廷的官,不是沈大人手下的官。”

    浙党除了中枢的韩赵两人,在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上,分为江西、江南、浙江以及南京六部的部分官员,不少都是儒学宗师,换句话说并非仅仅以利而合,还掺杂着一些政治理想。

    比如鼓励民间商贾之道,缓解东南地区沉重的赋税,裁汰边军,压制北方士人,再一个是罢内务府以及诸矿监局,引进民间资本,不与民争利,甚至还包括在东南之地开海通商。

    而这些杨国昌主政之时,都是相反政策,在内务府之事上对皇权无底线让步,东南沿海赋税沉重,补贴北方,在边军上毫无作为。

    这也是贾珩先前提倡开放海禁,在朝廷之上,并没有招来浙党反对之由。

    而在浙党等众封疆大吏中,如江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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