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能听得很清晰,子弹在四周穿梭,吓得他几乎缩成了一团,那些来不及躲避,或者还想试探开枪的伙伴,才刚刚冒出头就被弹雨直接撕碎了身体。

    旁边一位伙伴,吓得脸色发青,哆嗦着身子终于撑不下去了,转身就要往后跑去,但等他才刚刚爬出堑壕,就仿佛身体被安放了一枚炸弹般,猛的裂开断成了几截。

    他的手臂落到了长谷川面前,望着断处还在往外冒的血水,长谷川双眼中已竟是大片大片的眼白,当无数持枪矮着身体的三营士兵从那种野猫装甲车后闪出,将一枚枚手榴弹准确扔进战壕,整个堑壕都仿佛炸开了一般。

    看着落到脚边,冒着硝烟,曾被仿制却因为材料不足只装备了很少的手榴弹,长谷川哆哆嗦嗦刚想拿脚踢开,就猛然觉得眼前一黑,耳朵被爆炸声灌满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马军才不会去关心被自己压制,缩在战壕里最后被战友一枚手榴弹炸死的那位日本列兵的生死,他死死地扣着扳机,眼睛如鹰隼般扫过这片战壕里每个企图探出脑袋的家伙,只要发现便立刻转动机枪,一梭子子弹直到把对方彻底打裂。

    因为无法越过堑壕的八辆野猫在距离堑壕不到五十米之外开始缓缓掉头,沿着战壕平行往前驶去,在机枪压制下,战壕里的日本兵不是被大量的手榴弹炸死,就是因为被到处乱飞的子弹打爆。

    “换子弹!”

    扣着扳机,见到弹带出现了红色部分,马军立刻暴喝一声,躲在车内的装弹手连忙探出半个脑袋,接过另一位伙伴递来的帆布弹带,在被染红的弹带被机枪吞噬后,立即将新的弹带塞入了枪膛。

    刚刚为换子弹减慢了射速的马克沁机枪再次爆发起来,火药燃气带动了枪口的水管和冷却水箱之间的循环,炙热的枪管在源源不断地冷水下继续保证了机枪正常工作。

    几分钟后,不过几千米的狙击战壕就被打成了马蜂窝,当第一队三营战士冲入战壕,日军苦心学习构筑的阵地终于开始溃散。

    但马军还没兴奋,一枚从五百米外几堆柴垛和树枝掩护间打出的炮弹,让前面的4号车猛地冒出了火星,这一幕顿时让他严重充血,立即调转枪口扫了过去。

    暴雨般的弹幕将那门大炮的所在地打得枝叶纷飞,甚至连旁边的大树也被打穿,几位日本炮兵甚至连呼喊都没发出,就成了一堆碎肉。

    大概是见到打坏了一辆装甲车,远处立刻涌来了无数身穿着与日本深色军装稍有不同的敌军,原来那些被飞艇炸的哭爹喊娘逃跑的朝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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