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驻守两年了,胡东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冷,不过他还是仔细观察着窗外,因为对面俄国国内不太平,这一年多来经常有武装分子越境躲到这边来。

    纯白的世界里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丝异色,如果不是3米高的泥胚围墙,或许谁也无法分辨国境线在哪里,长时间观察非常容易得一种叫雪盲的病,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让眼睛休息片刻。

    眼看着自己的观察时间快到了,胡东摸出了酒壶准备灌一口解解馋,突然远处出现了大量杂色。

    “右边!”

    胡东的叫喊,顿时引起了车内战友们的注意,机枪手更是飞速掀开了顶盖,将机枪对准了右边。顶盖掀开后车内温度开始急剧下降,寒气差点把人冻僵,幸好巡逻车开始减速,寒风这才小了很多。

    巡逻车到达目标后,跳下车的胡东和战友们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只见到雪地上密密麻麻躺满了数百具尸体,他们大部分都蜷缩着身子,其中还有几位妇女垂着头,双臂环抱,似乎抱着什么。

    胡东走过去将一位妇女冻僵的尸体上的积雪扫开,然后便见到她怀中还抱着一位看起来只有两岁大小的孩子,失去了血色的小嘴和脸颊蜷缩在母亲怀里,头微微偏着,失神的大眼睛从夹缝里露出了半只,无助的看着天空,就仿佛不明白为何雪会那么大。

    一具具包裹在寒冰中的尸体,就仿佛矗立在莫斯科红场上的雕塑,向人们讲述国家动荡不安时普通人的困惑和血泪。

    “都是俄国难民......。”战友走了过来拍拍胡东的肩膀,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见得太多太多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天气,和对面发生的残酷战争。

    胡东点点头,重新背起枪登上了巡逻车,要怪只能怪他们在这个该死的天气里来西伯利亚,如果是春夏两季,这对母子或许还能被网开一面进入难民营。

    正当他从这对母子旁走过时,覆盖在母亲手上的积雪突然抖落了下来,胡东不相信冻成这个样子还能存活,所以立刻高喊一声:“戒备。”

    短短几秒钟后,所有人便看到东边雪线上出现了一片深褐色,数十辆大型雪地车出现在了远方,在雪地车的旁边还有成千上万蠕动着的人影。

    怎么回事?

    是谁在这个季节里大规模集结?!

    胡东踩着过膝的积雪,示意战友们躲在巡逻车后才迈步迎了上去,片刻后一辆同款的“雪狐”飞驰到了他面前,然后一位素未谋面的少校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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