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宫,娲皇宫……”陆压颓然坐在椅子上,喃喃地念道,他何曾忘记。

    “当年那叱诧洪荒,笑傲天地的东皇太一怎么死的?你这叔父不是自认为道行过人,实力高墙吗?最后还不是死在那娲皇宫中?别人不知,你我莫非还不知晓你那斩仙飞刀究竟是何物所做?”石忠恨声道,似乎颇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意。

    “不!”陆压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一般,本来准圣实力,早已让他能自在地控制自己的心神情态,不过同为准圣,甚至实力高于他的石忠说出来,却是让他根本受不住打击。“娘娘当年说过,圣人也不是万能的。我陆压一身,最为不忿之事,便是叔父之死,叔父……”

    对于自己的父亲帝俊和叔父东皇太一,严格说起来,不论出于感情还是道义来讲,东皇太一在这些金乌心中,都比那帝俊重很多。毕竟,帝俊当年惹上了那周成圣人,天地尽知他是自寻死路,虽然为那父子关系,陆压也不曾怪责青丘山一脉,毕竟在他想来,当年那父亲如此执迷不悟甚至是头脑发昏地惹上周成,是自寻死路。不过,东皇太一不同,在金乌心中,或许这位才是他们真正的父亲,不论是在亲情还是恩德上,东皇都远超帝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东皇太一死的时候,陆压亲眼目睹却不能救,死求女娲也无功,最后还是周成送去昆仑山葫芦,做了斩仙飞刀。陆压最为放不下的也是这事,自己亲如父亲,甚至比父亲亲得多的皇父东皇太一居然宁愿以死相助自己。人死了,连那精气都还要庇佑自己。

    “大哥,我,我错了。其实我是怕…我是怕,魔界万一走上了最后的一条路时,会让现在的生活消失,让魔界子民,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中!”陆压道。

    “糊涂,二弟!你莫非不知,天地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生死祸福,这些不是靠你退避自守就能保全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你偏安一隅,又能保得妖族周全吗?糊涂,糊涂啊……”石忠惋惜道。

    “二弟,你哥哥说的在理。仙神鬼魔之事,里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谁若太过心慈,怕是要步前人后尘!”竹语也在一旁劝道。

    “唉!”陆压长叹一声,随即神色不再变幻,却是下了决定。悚然起身,当空手一招,却是祭出了斩仙飞刀,长袍一甩,却是向石忠跪下道:

    “小弟心存幻想,不是哥哥嫂嫂骂醒,必当深陷罪责之泥淖。斩仙飞刀在上,皇父东皇太一有灵,陆压从此一心强大我魔界,听从哥哥石忠魔皇调遣,誓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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