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接受了现实,认可了他,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钱来,

    和大哥一起去,就在后市街上选一幢大宅院买下来。

    他和大哥搬过去,明年开春再把鹿溪也接过去。

    到时候,老丈人想翻白眼儿给我看,哼哼,他得求我。

    嘿嘿!到那时候,咱家门上,就可以挂一块被称做“府”的牌匾了。

    “杨府!”

    那個念念不忘重振门楣、开枝散叶的大哥,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杨沅越想越开心,脚步的步伐也愈加轻快。

    待他即将走到青石巷那座石牌坊时,突然有两个青衫汉子向前一挡,拦住了他的去路。

    “足下是杨沅?”

    虽在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杨沅还是提了小心,警惕地道:“正是,你们是……”

    其中一人抬起手,掌心亮出一块腰牌。

    “我们是皇城卒,令兄出了点事,跟我们来!”

    二人折身就走,杨沅怔了一怔,急急跟了上去。

    ……

    皇城司。

    杨澈虽然任职于皇城司,杨沅却还是第一次来。

    一间房中,榻边,坐着寇黑衣。

    寇黑衣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臂上、腿上都裹着伤,依旧是他当初匆匆绑扎的模样。

    看来他回到皇城司后,还没来得及换过。

    他正坐在榻边椅上,沉默地看着郎中为杨澈裹伤。

    这位郎中是精于外科的临安名医袁立炀。

    听到外面声音,寇黑衣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放他进来!”

    两名守在门边的皇城卒把刀一撤,杨沅就快步冲进了房间。

    “大……”

    杨沅刚说了一个字,忽然喉部一阵痉挛,竟然失声了。

    他努力了两次,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只能一个箭步冲到榻边。

    长须如霜的袁郎中正侧坐在榻边,为杨澈清理着伤口。

    杨澈衣袍敞开,袒露着胸膛躺在榻上。

    榻边放着一个大木盆,里边半盆血水,里边堆着清理创伤的一块块麻布。

    杨澈上身的伤口已经清洗过了,涂了药包扎起,但腰腹及以下部位却还未不得及处理。

    伤口翻卷,肌肉已经呈惨白色,虽然不渗血了,看起来却更加吓人。

    刀伤、箭伤、切创伤、砍创伤、刺创伤……

    从这些伤口就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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