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想去临安散心,最好是开春再去。

    冬季虽然顺风,可风浪较大,免得颠簸。”

    ……

    下午,老苟叔来到杨家。

    杨沅正值新婚燕尔,他当然不会一大早就不识趣地跑过来。

    “苟叔,你是说,‘李巧儿书坊’里有那种油墨?”

    杨沅把一杯热茶送到老苟叔旁边,在茶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老苟叔点头道:“不错,我搜遍了那座宅子,包括居住生活的后宅,并没发现暗道地窖。

    书铺的前宅,就是用来印刻书籍的工坊,此外还有三间门面,是贩卖书籍的地方。

    李家工坊里有三间房,昨天夜里还在印刷,大概有十几个工人。

    我仔细看过了,那里是印刷临安小报的地方,不太可能用来做这种秘密的事情。

    后来,我在工坊一处较为偏僻的厢房里,找到了那种可以印制会子和交子的油墨。”

    老苟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杨沅道:“里边一共有两桶,每桶约二十斤。我只取了一点样品回来。”

    杨沅接过瓷瓶,问道:“铜版和钞纸可有发现?”

    老苟叔摇头道:“两者皆无。”

    杨沅听了,不禁沉思起来。

    没有铜版和钞纸,是没发现,还是还没有送到李巧儿书坊?

    亦或李巧儿书坊并非最终印制假会子的地方?

    杨沅想了想,又问道:“寇黑衣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老苟叔摇头道:“没有,他上衙当值,放衙寻欢,活脱脱就是一个浪子。

    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此人英俊潇洒,在烟花柳巷极受欢迎。

    不过他相好儿虽多,常有来往的却只有打铜巷翠玉楼的水芙姑娘。”

    杨沅道:“这个水芙又是什么来历?”

    老苟叔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道:“据说她是恭州(重庆)人氏。

    不过买她进翠玉楼的那个老鸨子,前年春上因病去世了。

    水芙的的具体来历,也就没人清楚了。

    除非……咱们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

    杨沅摇摇头道:“不行,不能打草惊蛇。”

    老苟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水芙,是翠玉楼的第一红倌人。

    年初公选临安十二花魁,她是其中之一。

    临安有不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