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太学、武学、国子监的教授、学官们,骑驴的、坐轿的,先后赶了来,一个个气急败坏的。

    待见伏阙上书已然结束,天子并没有龙颜大怒,学生们也正要返回学府,他们又不禁转怒为喜,连忙对各自学府的学生夸耀慰勉一番,然后便哄着他们赶紧回去。

    ……

    朝会结束了,百官纷纷退出金殿。

    鹅王赵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种感觉,就像今年秋上,他刚刚纳了一个年轻貌美的高丽婢时一样。

    当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个鲜,携美登榻,一番鏖战,正要攀上极乐之巅,他那年仅四岁的三儿子赵师沦,突然就跑进来了他的卧室。

    临门一脚被打断了,害得赵璩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难受。

    此时的情形,何其相似。

    “子岳,你站住!”

    杨沅还没走到金水桥,就被赵璩追上来喊住了。

    “子岳,你是怎么回事,我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呀!只要大家再加把劲儿,本王顺势敲个边鼓,官家就能一言而定,为何你要劝阻官家,容后再定呢?”

    杨沅微笑着向他施了一礼,道:“大王,我等君臣所为,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不是为了个人的快意恩仇。

    如果趁着众大臣措手不及,仓促通过新制,我们固然达到了目的,可是他们回头想来,必然心有不甘,到时或再上书反对,或者阳奉阴违,遗患岂不无穷?

    如今他们的气焰已经被打击下去,而且对士大夫犯法也可以优容……,不,不是优容,那是包庇,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所谓的祖制,也被这些精于考据的太学生们驳得体无完肤。这个时候,他们心虚的很,再想反驳,理不直气不壮,节外生枝的可能并不大。

    到那时,官家再做出公断,以《皇宋刑统》对我大宋四民一视同仁,便能叫他们心服口服。于国、于君、于民,于新制的推行岂不更好?”

    “嗯……我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今日事,今日了……”

    赵璩挥了挥袖子,对于杨沅的考虑,他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便点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吧,我去寻皇兄商议一下。”

    杨沅道:“好,这‘不杀(枉法)士大夫’的所谓祖制,终究还要官家斟酌,最终决断。

    如今大势,下官倒是可以借用一下,下官先回都察院,启动都察院的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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