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立即瞪大了眼睛,果然有人。

    只是,寇黑衣隐在暗处,她看不见寇黑衣的模样。

    她身在月光之下,寇黑衣倒是能看得清她的眉眼,五官眉眼很是俊美,但浓眉大眼的模样,有一种桀骜不驯的野性。

    她刚要发作,那破烂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老张,这屋怎么样?临时歇宿一晚还是可以的。”

    “先来吃口东西吧,一会儿再说,这天啊,就是在外边铺上些马料当铺盖,也没甚区别。”

    屋外,有人说了一声。

    “说的是,这破屋里灰尘可大。”

    那士兵嫌弃地挥着手,转身又走了出去,不过那破烂的房门便没有再带上。

    房梁上,自从那西军士兵走进来,寇黑衣就紧张地盯着下面,而那被他捂住了嘴的女子,则狠狠地瞪着他。

    眼看那士兵出去,寇黑衣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那个女子。

    女子恶狠狠地瞪着他,用手中的刀柄捅了捅寇黑衣的肋下。

    寇黑衣想了想,便慢慢放开了手。

    “你是……呸……”

    女子刚要说话,忽然觉得嘴巴里满是尘土,忍不住呸出声来。

    一声呸尚未吐尽,她的嘴巴又被寇黑衣堵住了。

    寇黑衣小心地看了眼下面,见没有被外面的士兵听见,便小声道:“噤声。”

    说完,他才再次松开手。

    这一次女孩不呸了,只是拾起衣袖,恨恨地擦了擦嘴。

    寇黑衣压低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岳佩莹瞪着黑漆漆地眼前人,低声道:“你是什么人?”

    寇黑衣轻笑一声,屌儿郎当地道:“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只怕不是什么大宋良民吧?”

    岳佩莹轻哧一声,道:“彼此,彼此。”

    寇黑衣突然道:“邦泥定人?”

    岳佩莹一愣,脱口问道:“你也是大夏人?”

    西夏人是自称大夏国或者邦泥定国的。

    邦泥定是西夏语的音译,意思是大白高,大白上或者白高大,反正就是又高又大又白的意思。

    但是它的国号却是大夏。

    而宋人则习惯称他们西夏人或者党项人。

    因此两人这句话一出口,便都知道对方是自己一国的了。

    岳佩莹明显放松下来,退后两步,依旧蹲在梁上。

    此时,就变成了星光之下,一截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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