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战友之间的绝对信任,源于他们在战斗中养成的“敢于把性命托付给战友”,心无旁骛地应对当面之敌。

    押送俘虏的新兵蛋子不曾经历过这种生死相依的磨砺,比起老兵这种默契和信任可就差远了。

    他们还在一脸错愕,老兵们已经冲过来砍人了。

    好在这些年轻的禁军士兵反应虽然慢了些,却也绝不至于拔出刀来向他们的老兵前辈出手。

    老兵不死,唯有凋零。

    尚未凋零,便仍可一战!

    宋老爹飘忽一刀,杨沅当面之敌正被杨沅手中的鎏银宝刀晃得眼花,就被宋老爹一刀砍在了肩上。

    “噗”地一声闷响,宋老爹砍在那金人肩上的一刀马上横着削去。

    与此同时,宋老爹低喝:“沅儿,他是金人‘血浮屠!’”

    宋老爹一刀砍下,为软甲所阻,马上就知道对方身份了。

    宋老爹又不是没和血浮屠交过手,他不带丝毫犹豫的便又一刀横着抹去,削向那个“血浮屠”的脖子,同时大声叫破了他的身份。

    一刀横削,血光迸现。

    那“血浮屠”的刀尚未落地,被杨沅足尖一挑,便落入他的手中。

    杨沅、宋老爹、计老伯、老苟叔同步向前,杀向挟着赵谌的另外三名血浮屠和第五浮屠。

    赵谌站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脸色青白,浑身发抖。

    杨沅激战之中,低声喝道:“岳父,控制住此人,但万万不可伤他性命!”

    宋老爹和计老伯、老苟叔根本不问为什么,立即上前一步,将赵谌挟在中间。

    第五浮屠红了眼睛,厉声喝道:“把人夺回来!”

    金国奸细疯了一般扑上来,但此时已经有更多老兵杀到了宋老爹他们身旁,与他们并肩作战。

    当这些老兵出刀砍人,金国俘虏开始激烈叫骂反抗的时候,那些押送的禁军官兵不想杀也得杀了。

    他们一动手,腾出手来支援宋老爹他们的老军也就多了起来。

    “糟糕!”杨沅忙里偷闲,又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这边惊变一起,百姓们顿时大乱。

    他们之前有多想往前挤,现在就有多想往外逃。

    那两个瓦子里表演顶缸的伶人,登时被他们冲撞的有些站不住了。

    好在两个伶人收了李凤娘不少钱,晓得她们是极富有的阔人家姑娘,生怕摔伤了人家吃罪不起,正拼命地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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