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牒”上倒是没说她是男是女,因为这证件上压根没有标注性别的地方。

    这年代默认能考功名的就是男人,自然不必多此一举。

    不过,就算童试,那也是要叫人检查夹抄的,这姑娘究竟是怎么混过去的?

    杨沅瞄了郭玉岫一眼,虽然长得比较中性,可那身材……

    应该蛮好的,只要脱去外衣,不用脱个精光,那搜身的人也不该把她看成男人。

    郭玉岫道:“杨谏议,大宋的律法,规定取得了童生资格的人就可以参加解试考举人。

    可是学生所在府县却拒不接受学生的报名,学生只能进京申冤了。”

    杨沅皱着眉,疑惑道:“你是女人……”

    郭玉岫眉头一挑,反问道:“敢问大夫,我大宋科考的规矩,可有规定女子不得报考?”

    此时,街上已经有些行人围了过来,听到二人这番对话,顿时议论起来。

    杨沅低头看了看她的童生公牒,忍不住笑了。

    这事儿有点意思啊!

    自从进了门下省,他就一味的在“消望”。

    没错,别的官是“养望”,他杨大官人的“望”有点太大了,动不动就把衙门的屋檐儿给燎了,所以他得“消望”。

    消得他好生无聊,如今倒是可以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这事儿做成做不成的,都是一桩雅事,没什么后果呀,既不会触及文官武官们的敏感神经,也不会引起朝廷地方大员们的不满。

    以师师之才,也只能风流自赏,他一直觉得不公平。

    以前他没有能力在这件事上发声,现在他想管管。

    杨沅把公牒在手心里拍了拍,便拢进袖中,笑吟吟地道:“姑娘说的有理,跟我去门下省说话。”

    说罢,杨沅回到车中。

    车子继续启行,那郭玉岫让到一边,待车过去,便带着两个仆人跟了上去。

    老仆低声道:“姑娘,没想到这位杨大官人还真的接了。老奴打听过了,他的官声甚好,是一个出了名的大清官,而且一向不畏权贵。

    他破获过夹墙藏尸案、假会子案、马皇弩案、大食贩私案,吏部贪腐案,被誉为青天大老爷。把咱家的冤屈说与他听,请他主持公道吧。”

    “他不行,不够格儿。”

    郭玉岫看了前方那辆车子一眼,缓缓摇头道:“这件事,就算是官家,我都信不过。

    我一定要参加科考,做古往今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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