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人家都觉得他傻,不愿意让他做任何事,也是因为他傻。

    而杨沅能让他亲兵队长,这让杨寿格外欢喜,他觉得自己也是有用的。

    所以,他一定要做好这个侍卫长,绝不能办砸了差使,真的证明--他傻。

    杨沅和陈涿光一下车,定军山驻将便拥上前来。

    众将领中间,簇拥着一个美妇。

    美妇身上套了一件素青色的褙子,袅娜的腰肢间束了一条带孝的缟带。

    一头黑亮润泽的挑心牡丹髻上,插了一支长白玉簪子,额上也系了一条孝带。

    因为正在孝期,身上没有什么珠玉钿的装饰,脸上也没有施过脂粉。

    那一张清水脸蛋儿莹润嫩白,虽然因为已是三旬妇人,肌肤不似少女一般紧绷,却因而有了一种松驰、妩媚的雍容。

    陈涿光跟上一步,急急小声道:“她是裘皮儿的遗孀,徐夫人。”

    杨沅听在耳中,未作表示,再走上两步,徐夫人脸含悲戚,向杨沅一睇,便盈盈拜了下去。

    “未亡人徐氏,见过杨抚帅。”

    “夫人快快请起。”

    杨沅虚扶了一把,柔声道:“裘将军不幸过世,这亦是国家之大不幸。夫人还请节哀顺变。”

    徐氏眼睛湿润了,幽幽地道:“拙夫骤逢不幸,还请抚帅为我裘家主持公道。”

    “娘,我爹已经死了,这就叫人走茶凉。他们官官相护,怎肯为我爹主持公道,你拜他做什么。”

    随着声音,一个戴全孝的年轻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他仇恨地瞪了杨沅一眼,大声道:“娘,这位钦差是杨太尉的族弟呢,你能指望他主持什么公道?”

    陈涿光脸色一沉,森然道:“裘定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裘将军之死,和太尉有什么关系?”

    裘皮儿的长子裘定军冷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流言四起,我身为人子,总不能当听不见吧?

    朝廷为什么派人来?还不是因为信不过太尉查办,朝廷派人来了,却是杨太尉的族弟,你让我如何相信他能为先父主持公道。”

    “你好大胆!把他给我拿下。”

    “拿吧拿吧,是不是杀了我,才正合你们心意?”

    定军山诸将连忙一拥而上,其中一个统领拦在裘定军前面,向杨沅陪笑道:“裘将军离奇暴毙,裘公子悲伤于父亲之逝,情绪激动了些,抚帅莫怪。”

    其他几员将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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