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的你我如何相处,也不会影响来世的你我?

    所以,这灵魂不昧,往生转世的意义在哪儿?”

    两个前世不知道啥关系,来世也不确定啥关系的男女面面相觑。

    一直很吃杨沅的颜的小师太梵清,现在气鼓鼓的,都要摆脱杨沅的容颜对她的影响了。

    她有种冲动,想一记大力金刚掌,拍在杨沅的脑袋上。

    罪过,罪过。

    梵清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无名之火,道:“这件事,贫尼认真思考之后,会给施主一个说法的。

    夜深了,休息吧。”

    梵清在禅床上睡下了,几个蒲团铺在一起,杨沅也在地上躺下了。

    头放到木枕上,梵清便想:“前世我是谁?来世谁是我?我是谁?他是谁?我和他有什么因果?”

    小师太,失眠了。

    清晨,梵清睡醒了。

    准确地说,是被梦惊醒了。

    她苦苦思索了半宿,想要推翻杨沅的说法,想要解答杨沅的问题,结果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而她一入睡,纷乱的思绪便化作了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梦境,让她做了半宿的梦。

    前世、今世、来世,情侣、夫妻、仇人、朋友……

    她梦见她成了杨沅的爹,他苦苦打拼,攒下偌大的家业。

    结果杨沅是个不孝子,吃喝嫖赌,败尽家财,最后害的他凄然出家……

    等她惊醒过来,才省起这好像是伏虎寺对面山上降龙寺的玄悲师侄的悲惨往世。

    不过,这梦太真实了,梵清看看睡的正香的杨沅,还是有种在看好大儿的感觉。

    就是这个家伙,一句话害得贫尼一宿都睡不好觉。

    有点起床气的小尼姑恨恨地走过去,要唤醒杨沅。

    杨沅虽然伤势不重,终究奔跑厮杀了许久,失血过多,所以犹在熟睡。

    梵清的裸足都要踢到杨沅肩膀了,忽又顿住。

    她在蒲团上跪坐下去,轻轻推了推杨沅,没好气地道:“喂,起来啦,智者!”

    庵里要做早课,因为梵清地位崇高,一早就会有庵中尼师过来请安,伴她同去早课。

    禅房中陈设简单,杨沅不早点躲起来,是会被看见的。

    “智者”朦朦胧胧地睁开睡眼,恍惚中,仿佛还在定军山上。

    不用低头他就知道,此时的他正“一柱擎天”,哪怕昨日受伤流血了,血气还是这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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