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求教来的兵书学问比不了刘锜,临战经验更是远远不如,那自然是能者多劳了。

    刘锜可不知道杨沅如此想法,不管如何,他是吃了败仗的。

    如今杨沅把这指挥之权交给他,显然是要让他将功赎罪,来日朝廷问责起来,便有了一桩功绩抵消。

    刘锜心中对杨沅的感激,更是无以言表。

    “西夏军左右两翼各军司,正在向敌中军靠拢……”

    西夏大军陆续脱离战场,前方缠斗鏖战者仍旧激烈无比,但刘锜站在箭楼上,却能清楚地看到后阵的变化。

    “不好!”

    刘锜蓦然一惊,猛然猜测到了拓跋厚的战术意图。

    “拓跋厚意欲以铁鹞子、步拔子撕裂我军,凿穿而过,大队骑兵随后冲阵,将我军一分为二,分而歼之。”

    刘锜沉声道:“我军当立即以缴获之骑兵断后阻敌,趁敌军后撤,沿途设障,交替撤退……”

    在辗压式的实力面前,一切手段都不堪一击。

    刘锜现在只能想着如何尽可能地保全大军。

    毕竟杨沅这支援军,也没有重骑兵和轻骑兵,缺少重武器,没有抵挡西夏王牌的手段。

    不过,杨沅虽把指挥权交给了他,他也不会一意孤行,每有决策,他都会马上说出来,得到杨沅赞同后,才升令旗号令三军的。

    “刘帅是担心西夏最精锐的那三支队伍么?他们的人数并不多……”

    刘锜脸色凝重:“不需要很多,他们只需要破阵就行了。

    我军缺乏与之抗衡的兵马、武器,一旦被他们撕开阵型杀入进来,西夏军骑兵就能充分发挥冲阵威力。

    到那时,徒有军心士气也是无用。”

    杨沅沉吟道:“刘帅,如果……咱们能抵得住铁鹞子的攻击,抵得住泼喜兵的攻击,让西夏的步跋子变成寸步难行的铁盒子,从而阻滞西夏骑兵的突击,那么……他们嵌入我步兵重重包围之后,又该如何?”

    刘锜没有给他据此做出预判,而是紧盯着杨沅问道:“现在的我们,用什么击溃西夏军的三大无敌兵种呢?”

    杨沅向远处看了看,甘泉军中正向他摇动一面鹤字旗。

    这意味着,火器营已经把地雷埋好了。

    随着步兵向两翼扩张战场,安置在两翼的炮兵也就位了。

    “我顶得住吧?应该顶得住!”

    杨沅舔了舔嘴唇,想着艾曼纽贝儿和乌古论盈歌之前用火器营对抗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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