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又拿起一个小碟子端详起来。不一会儿,他又拿起一个小瓶子,反复琢磨了好一阵子。

    这下把几个人都整懵了,这位爷到底要啥东西啊?真是这种人他们又没辙了。谁知道他喜欢什么,那怎么拿捏啊。

    “得,多少让你赚点儿,这三件玩意儿我全要了。拢共一百大洋,卖就卖,不卖拉倒。”庞三爷想了想终于开了口。

    “爷,咱这跑街面儿的也不易,风里来雨里去的。您瞅小的淘换这玩意儿多费劲,您高抬贵手,二百大洋成不?收东西的本儿全垫里头了,这一年嚼谷儿就指着它了。”周三陪着小心试探。

    “没诚心做买卖是吧?得,我接着喝我的酒去。”庞三爷一摆手,又坐回去滋溜上了。

    周三当时就傻眼了,合着这位爷不是真稀罕非买不可啊。怎么连个还价的机会都不给呢?

    “得嘞,今儿个算我认栽!开个张,先把本儿收回来是正经。这一分利不挣,全当孝敬您了!”周三装模作样地一跺脚,耷拉着脑袋把东西往庞三爷跟前推。那叹气声儿拖得老长,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磨磨唧唧的!”庞三爷一撇嘴,从袖笼里摸出张一百大洋的银票,“啪”地拍在桌上,临了还甩给他个白眼。

    周三面上装得跟吃了多大亏似的,心里早乐开了花。这堆破烂儿统共才花了五十大洋,这一转手就翻了个跟头。剩下那两件儿要是出手,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净利!

    庞三爷心中实则更为欣喜,这三件瓷器无一出自官窑。然而,它们的年代到了,器型与釉色皆恰到好处。况且,这小瓶子绝非寻常百姓家中之物,定是某位高官家中的定制珍品。

    他暗自笑道:在他人手中,顶多能蒙骗一下洋人,但在他手里……哼,爷可是手艺精湛之人,待物件完工,琉璃厂的掌柜们恐怕都要看走眼了!

    索大人遭人算计,可那算计他的人也未必能得善终。常言道:自来无事多生事,本为钱财反惹灾。

    四姨太卷走了索大人一箱白银,还收拾了自己的细软想要逃走。

    慌乱之中,哪还顾得上安排妥当。只好让身边的老妈子去鲜鱼口儿雇了辆骡车,帮忙把东西运出去。

    他人或许对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然而鲜鱼口儿的董疤痢手下却了如指掌。今日究竟有多少辆骡车驶向索大人府邸,这般架势,莫不是要将家底搬空?众人心中虽有所猜测,但多数只是为生计奔波之人,并无他谋。

    然而,总有人心思迥异。他们一生劳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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