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如覆寒霜:“这几日您陪着先生讲学,学堂事务又忙,有些事我自作主张处置了,今儿得跟您仔细说说。”

    陆嘉衍笑意渐敛:“何事让你这般郑重?”

    小龙倾身压低嗓音:“”南城当铺近来总晃着个老太监,佝偻着背打听陈年旧账。往常我定不会上心,可没几天巷尾连出两条人命。偏巧是当年我丢那人衣物的地方。”

    他顿了顿说道:“陈二逛窑子时,撞见那老货动手,袖口藏着匕首。我估摸着这事不简单,就自作主张了。”

    陆嘉衍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来龙去脉,点了支烟问道:“那你得知此事之后,究竟是如何处理的?”

    小龙撩起袖口,露出缠布条的伤臂道:“昨夜带三人围堵,那老太监功夫厉害,招招是杀招。我也是耗他气力才拿下,少爷要不要见见他。”

    “不见,你审一下就是了。”陆嘉衍懒懒地摆摆手,语气随意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

    “不怕他骨头硬,你这样……”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这样……”

    小龙瞳孔一缩,喉结滚动了下:“少爷,真有这样的……酷刑?”

    “怎么,不信?”陆嘉衍掸了掸烟灰,眼底浮起一丝讥诮,“书里白纸黑字记着的,那些进了宫门的阉人,什么苦头没咽过?照我的法子来,攻心为上,他扛不住。”

    小龙额角沁出薄汗,低头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回是属下办事不周,给少爷添乱了。”

    陆嘉衍静默一瞬,指尖在烟卷上轻轻一叩,只淡淡道:“既知道,就更该亲手了结。去吧。”

    陆嘉衍双眉微蹙,陷入沉思:事到如今,对着手下大发雷霆也毫无意义,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

    当务之急,是要搞清这个太监究竟是何来历。倘若那太监已出了宫,相对来说还好处理一些。就算事情真的暴露,以他如今的身份和背景,对付区区一个太监,又有何难?

    想到此处,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透过指尖袅袅升起的烟雾,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按灭了香烟,他果断起身,大步流星地径直出门,招手叫了一辆人力车,坐上去后,吩咐道:“去利得洋行。”

    不多时,陆嘉衍来到洋行。一进门,他便开门见山,毫无隐晦之意,直接表明来意,想买下维森先生此刻正在大力推销的武器。

    维森先生听闻,顿时满脸笑意,热情洋溢地说道:“密斯特陆,您的眼光实在独到,这笔投资绝对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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