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父亲还不得推了我去填这个窟窿?我不想做他的棋子,而且母亲怎么办?弟弟还那么小……所以,我就算再不想帮她遮掩,也得帮她遮掩。”

    她再次抬起头,握住了南栀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南栀,我不后悔做了这件事,只是……我只是心里害怕,如果我不找个人说出来,我觉得我可能会疯掉。”

    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夜之间突然用了这双手去杀人,换做是谁也会被瞎疯吧。

    霍芸好不知道她是怎么有力气一直撑着回来,到这时候才彻底崩溃的。

    她的眼里蓄了泪,烛火之下盈盈颤动,只是却一直隐忍克制,没有让眼泪掉落。

    南栀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最能理解她的处境,这时候也只剩干着急,抓着她的手道:“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啊?万一要是被人查出来……”

    “应该……不会再有人去查了吧。”霍芸好道。

    皇帝明显是要维护临安公主的名声,既然都已经处置了霍文山带过去的所谓“真凶”,也许以后都不会再待见霍家的人,但是起码今天的这件事,应该是不会再翻出来详查其中细节了。

    她的脑子还算清楚冷静,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些关节,所以这时候倾诉完了之后其实已经可以慢慢平复下来了,只是嘱咐南栀:“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你就当做了个梦,听了就忘掉吧,以后也不要去想了。”

    “奴婢知道轻重的!”南栀服侍她重新躺下,看见她还没有恢复血色的脸,仍是忍不住的担忧,“小姐您真的没事了?”

    霍芸好摇摇头,给她一个笑容:“没事了!睡一觉,明天就好!”

    南栀替她掖好被脚,仍是睡在她床边,后半夜也没敢再熄灯,次日一早起来,却发现霍芸好发了烧,后面断断续续的病了有小半个月才好。

    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了。

    时间还是倒回皇帝寿辰次日这一早。

    事实上,庆阳长公主母女的动作远比赵贤妃想象中的更快,次日一早就直接登临定远侯府来拜访了。

    因为头天晚上老夫人晚归,一直住在老夫人院里的武青睿就被孟氏直接抱回了自己的院子,这天早上,老夫人起得比平时稍微晚了半个时辰,武昙正陪着他挑首饰梳妆等开饭呢,院子里秦管家就亲自过来了。

    周妈妈正带着丫头们在正厅的圆桌前摆饭,一抬头见他进了院子,面色还十分焦灼,就觉得不妙:“这大早上的,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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