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并非秦管家玩忽职守,是祁姑姑奉命前来,一到武家门前看见公主府的马车就知道她家主子想的事儿恐怕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于是就勒令门房的婆子直接把她带过来了。

    门房的婆子哪敢得罪宫里的掌事姑姑,虽然知道不妥,也只能是这么做了。

    祁姑姑进门,见老夫人困惑,就先恭恭敬敬的给她见礼:“奴婢祁芳,是贤妃娘娘手底下的掌事大宫女,贸然登门,还望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自然不能怪罪,却也对她的突然到访本能的存了戒心:“原来是祁姑姑,怠慢了。”

    祁姑姑已经转向庆阳长公主母女,很是敷衍的屈膝一福:“奴婢见过长公主,长平郡主!长公主好兴致,一大早就过来和武老夫人聊天了?”

    庆阳长公主嘴角冷冷的爬上来一抹笑,突然毫无征兆的上前一步,一个巴掌将她的脸甩到一边:“你也知道是本宫在跟武老夫人聊天?逾矩犯禁,贤妃就只会调教出你这种不长眼的东西?”

    各宫出来的掌事大宫女,不管在哪里都是极有脸面的,按理说就算犯了什么错,也只有自己的主子才能处置,庆阳长公主是被武家这一老一小轮番下面子,有气没处撒,眼见着来了个斗胆搅局的,当即就新仇旧恨一块算她身上了。

    她下手很重,祁姑姑的脸上霎时就现出一个巴掌印子。

    她缓缓的转过头来,也不去摸脸,就好像当众被甩耳刮子的不是她一样,脸上仍是带了笑容道:“是,方才是奴婢走得急,没来及通禀就擅闯进来了,奴婢有错奴婢担着。不过现在奴婢已经给长公主请过安了,就可以说话了吧?方才进门的时候听长公主说的话似有不妥,奴婢斗胆,提醒您一句,定远侯爷携世子征战沙场,战功赫赫,深得陛下的夸赞,武老夫人方才是自谦,接不得您的话,奴婢可得替她说句公道话,以定远侯府这样的门第,武世子这样的品貌,确实如长公主所言,尚公主亦可。”

    这个贱婢,拐弯抹角的替贤妃和临川做说客,还偏偏花言巧语的搬出皇帝来压她!

    庆阳长公主如鲠在喉,虽然明知道她是替赵贤妃在给武家示好,可是她自己方才闹得太难看,已经是彻底和武家撕破脸了,现在夹在这两方之间,完不占优势,甚至还有可能被她们给联合打压……

    何况今天在武家,她们母女已经够丢脸的了,万不能再让人钻空子继续往身上泼脏水了。

    庆阳长公主心中飞快的权衡,即使再不甘,也只能是权宜之计,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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