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般的赏赐不断往将军府送,让别人嫉妒的红了眼。

    谭家跟楚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谭元清也不是蠢人,三不五时的就上门拜访。

    她本以为像薛氏这种目不识丁的女人,肯定会上赶着巴结自己,哪想到她不知好歹,此刻稳稳当当的倚靠在软榻上,就跟没骨头似的,这副德行实在让人憋气的很。

    “素娘,匈奴的首领阿骨打受了重伤,义兄很快就会回来了,他立下赫赫战功,肯定少不了封赏。”

    说这话时,女人略有些尖利的指甲死死抠着掌心,在细腻的皮肉上留下了一道道月牙状的红痕,但谭元清好像没感觉到任何痛楚,面上带着浅笑,进退有度。

    一听楚清河很快就能回来,薛素霎时间瞪圆了眼,黑瞳亮晶晶的,面颊浮起丝丝绯色,如三月桃花,夜幕弯月,美艳不可方物,再配上那副期待的神情,简直能将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心脏在胸腔中一阵狂跳,强压住激荡的情绪,她嘴角微勾道,“封赏还是次要的,只要将军能平安归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谭元清暗暗讥嘲,觉得薛素简直虚伪至极,要不是楚清河在战场上搏命,像她这种粗鄙下贱的人怎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真是异想天开。

    “话不能这么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本就是他职责所在,这回说不准还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到时候可就风光了。”

    薛素笑吟吟点头,却没有接话,活了两辈子,该看开的早就看开了,她贪财好利不假,但也有底线,不愿用自己夫君的鲜血换来荣华富贵。

    要是有可能的话,她希望楚清河再也不上战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至于名声如何,反而是次要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名女子虽然面对面坐着,实际上却不是一路人,要不是为了家里头的男子,恐怕早就撕破脸了。

    谭元清没待多久便离开了桐花巷,等她到家后,直接去找了谭夫人。

    喝了一口茶,女人清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忿,“您说薛氏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爬到这一步,姓楚的原本不过是个废人而已,此次得胜归来,说不准还会封爵。”

    谭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清河更进一步,对于咱们谭府而言,也是难得的好事。”

    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但谭元清还是气闷的很,当年她看不上楚清河,使计退婚,现在那人风光了,不就说明自己瞎了眼,分不清鱼目与珍珠吗?

    “就算是好事,也不能让薛氏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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