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模样越发显得俊美无俦,少女仰起头看着他,不知为何,面颊竟浮起一丝飞红。

    “你怎么还不去前院?莫要让客人们等急了。”

    黝黑凤眸紧盯着她,闫濯满不在乎道:“让他们等等又有何妨?不碍事的。”

    莲生忍不住啐了一声,只觉得这人的视线如同火烤般,让她浑身不自在,她低下头去,却不想露出了白皙光洁的后颈,配上正红的衣料,显得格外勾人。

    “对了,你我已经成了亲,算得上你们闫家的内人了,到底何时给你施针,诊治隐疾?”说这话时,莲生面带尴尬之色,眸光不免有些闪躲。

    “你要是着急的话,今晚就能施针。”

    闻得此言,莲生闹了个大红脸,终于明白了如坐针毡究竟是什么感受,她抿着唇没吭声,起身走到木架前,用温水将面上的脂粉擦洗干净,这才觉得脸上热意消褪不少。

    闫濯站在少女身畔,看着湿潮潮的黑发贴在雪白颊边,透明的水珠顺着面颊往下滑,他突然生出了几分干渴,喉结不住滑动。

    “我先出去了,待会回来。”

    说罢,青年快步离去,房门又被关的严严实实。

    闫濯一走,莲生倒是比先前自在多了,她让丫鬟送了热水进来,整个人泡在浴水中,柔密的蔷薇香气不住往鼻子里钻,芬芳极了,今早的香汤里加了牛乳与蜂蜜,再配上现在的花香,一重叠一重,让人沉醉不已。

    芍药站在木桶边上,伸手给小姐揉捏肩膀,不由低低赞叹:“夫人配制的七白膏当真有效,您近几年一直敷着,肌肤细白堪比凝脂,竟连一个汗毛孔都瞧不见了。”

    莲生闭着眼休憩,未曾答话,倒是花枝多瞧了一眼,面上不由流露出几分妒意。

    转眼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莲生困得厉害,却不好独自歇息,只能将脑袋倚靠在床柱上,期盼男人快些回来。

    没过多久,只听吱嘎一声响,身着喜袍的青年迈入屋中,俊秀面庞涨得通红,周身弥散着浓浓酒气,花枝赶忙冲上前,想要扶着他的胳膊,却不防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女子落地时发出的响声惊醒了莲生,她愕然地瞪大眼,看着倒在地上、面色煞白的丫鬟,脑袋里好似装了一团浆糊,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赵嬷嬷跟芍药委实伶俐,两人一左一右拖拽着花枝的胳膊,将口中发出痛呼哀叫的女子带了出去。

    “你回来了,我昨夜没休息好,刚才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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