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此刻刘纤纤坐在妆匣前,手里拿着一盒脂粉,不住往面上抹,这些水粉大都是用精米磨碎了,再添上鲜花汁子,以及其他香料做成的,价格有高有低,品相有好有坏。

    由于跟大房彻底闹掰了,往日还算阔绰的女人,现下不免变得捉襟见肘起来,用得水粉极其劣质,甫一涂上,不动不笑还好,一旦做出表情,细粉会如同落雨般唰唰往下掉,那副场景委实尴尬,但刘纤纤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她肌肤底子不好,要是不细细装扮一番,掉进人堆里都挑不出来。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年轻俊秀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普普通通的蓝袍,因为常年伏案的缘故,已经磨得有些破损了。

    透过铜镜反射,刘纤纤自然是看到丈夫了,她唇角微抬,勾起一丝温婉的笑意,起身迎上前,搂住男人的胳膊:

    “少成,为何老皱着眉头,可是读书累着了?”

    “我不累。”他的声音略显低哑,但眼神却堪称炙热,一字一顿道:“我让纤纤做的事情,可有头绪了?”

    刘纤纤脸上的笑容立时僵硬不少,贝齿咬着下唇,含泪发问,“难道在少成眼中,妾身还比不过那等不知廉耻的妇人吗?她仅有一副皮囊,性情却委实不堪,否则当初也不会惹得夫家厌弃,最后和离。”

    说话时,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将刚抹上的脂粉冲下了不少,一张脸霎时间便仿佛画板般,红的白的混作一团,看起来不止没有半分美态,反倒狼狈至极。

    许多男子都爱美色,钱少成也不例外。

    他最开始看上的是刘家大房的小姐,岂料还没等派人上门提亲,刘怡卿便与京城徐家定下了婚事,猝不及防遭受打击,钱少成心里憋屈的慌,浑浑噩噩,也不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一股脑儿交给父母处置。

    二房虽比不得大房富余,但也比普通人家强上许多,钱家为了供钱少成读书,日子过得很是困窘,就指望着娶一个家境颇佳的媳妇来改善一番,刘怡卿不行,钱母便将主意打在了刘纤纤头上。

    钱少成自小读书习字,肚子里的墨水当真不少,再加上他模样生得很是清俊,更应了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话。

    刘纤纤只看了男人一眼,就动了春心,回去找了父母,寻死觅活非要嫁到钱家,如此折腾了这一通,婚事终于成了。

    钱少成拧了拧眉,眼底隐隐透出几分厌恶之色,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淡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就算刘怡卿进了府,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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