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哦?生母很早就没了,亲爹不管事,还摊上了一个面慈心狠的继母,现在连容貌都毁了,只怕那桩人人羡慕的亲事也不成了。

    李大娘摇摇头,她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下人,对卫府的事也不好多说,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转身回了她的屋子。

    卫妍居住的院子不大,大门口上方木头做的匾额上书写着不轻不重的三个大字:清心院。

    听上去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所住的院子,反倒像是尼姑庵里了的屋子,处处说清心,处处难清心。

    从大门进去,是一个不大的园子,只栽着一棵已经枯萎了的桃树,再往里走是卫妍的屋子了,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了,简直是简单的连府里面一个二等丫头都比不上。

    床上叠着整整齐齐的被子,不太新,但能够保暖。梳妆台上只有一面铜镜,一把木梳,几样简单的首饰。衣柜里挂着几件零星的旧衣服,或者是艳俗的新衣。

    这个偌大的屋子有一面窗口,却是背阳,其它都是墙壁,风透不进来,雨也打不进来,在同样的阳光也照不进来。

    白天暗沉,夜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比牢房还令人感到压抑。

    卫妍没有点烛火,进去之后,顺着门板滑落在了地上,任由这一片暗黑色将她完全的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有些麻木僵硬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动作异常迟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然后在床底下,卫妍拿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这是她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在她母亲临走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过,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必须走上绝路的时候,一定不可以打开这个盒子,一旦打开这个盒子,后果不堪设想,会将地底下的妖魔给释放出来。

    这话听起来很假,以至于卫妍虽然将母亲的话记了下来,却并没放在心上。

    十几年来她像颗顽强的杂草一般的勉强求生存,只期盼着哪一天可以脱离卫府,如今一切的希望成功,哪怕是与妖魔做交易,她也要让那些人下地府陪她。

    盒子轻轻的打开,在这片暗黑色的空间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卫妍的手上抖了一下,有细微的迟疑,但接着又以更快速的速度,将盒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一本已经有些残破了的书,书打开后是一些密密麻麻蝌蚪样子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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