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颂者的手臂颤抖着。
手背上,震怒的青筋崩起,可很快,又再度消散。
到最后,麻木的将那些由无数灵魂中的精萃所形成的咒石之戒摘下来,放在了悼亡礼服的上面。
缤纷的光芒闪烁着,照亮了他心中落下的眼泪。
最后,不舍的看了这些宝物一眼,赞颂者的笑容抽搐着,将它们推到了槐诗的眼前。
“啊这……”
槐诗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瞧瞧,这也太不像话了……您一句话都不说,我就这么白拿,太不好意思了啊。”
“……”
赞颂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抬起手,指着槐诗,在无穷的怒火之下,不由自主的想要痛斥,可到最后,扭曲的神情,竟然奇异的变成了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
“请……请您……笑纳……”
后面的声音已经扭曲,像是哭嚎一样走调了。
“哎,老兄,你这就太过分了啊。”
槐诗无可奈何,在盛情之下,终究是没有办法,值得叹息着接过:“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啊,下不为例,下不为——”
说着,他拔了一下,没拔出来。
再拔,还没拔出来。
“嗯?”
他疑惑着看向赞颂者,直到他颤抖的手指缓缓松开。
就这样,目送着,视若性命的宝物,落入了槐诗的手中。紧接着,便有漆黑的火焰从那一只手掌中升起,瞬间吞没了一切。
粘稠如液体的黑暗里,不断传来让赞颂者心如刀割的破碎声音。
悼亡礼服、哀鸣之杖、咒石指环,一个个的消失在他的感应之中。
到最后,当天阙的焰光和归墟的黑暗消散,赞颂者的宝物已经再也不见。
只剩下了一袭无数银白丝线编织而成的长袍,宛如光芒铸就一般,轻盈而飘逸。就在前胸和后背上,理想国的徽章缓缓浮现。
如此,轻描淡写的完成了重铸。
“没想到,竟然白赚了一件演出服……不好意思,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槐诗披上了新衣服,捏出一面落地镜,开始对着镜子摆出POSE,搔首弄姿,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旁边有个人,重新看过来。
笑容越发的热情洋溢起来。
“没想到啊,老兄,你竟然帮我这么大一个忙……那我也帮你做件小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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