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和护国公被斩首示众,他们依旧心生荒唐之感。

    “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匹夫啊.........”有官员喃喃道。

    “他是个可恨之人。”孙尚书看了那人一样,顿了片刻,补充道:

    “但也是个可敬之人。”

    周围,几个和孙尚书交好的文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孙尚书淡淡道:“我是恨不得把此子千刀万剐,但那只是我的私怨,阙永修助纣为虐,屠杀无辜百姓三十八万,才是天理难容的恶徒,杀的好,杀的妙。”

    杀的好,杀的妙.........很多文官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他们之中,有人愿意为利益妥协,有人不敢违背皇权,有人事不关己,明哲保身。有人心里义愤填膺,迫于形势原则沉默。

    但是非对错,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魏渊和王首辅对视一眼,没有惊讶,似乎早就预见了事情的发展。

    “一天时间够不够?”魏渊淡淡道。

    “足矣。”王首辅轻轻颔首。

    ..........

    寝宫里。

    元景帝背对着门口,一发不言的负手而立,身侧的老太监微微垂头,大气不敢出。

    他伺候元景帝多年,深知这位帝王的性情,他会为了发泄情绪掀桌案,但那只是发泄情绪,发泄完了,便不会真正放在心里。

    可如果他沉默超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便说明这位帝王开始认真的,认真的算计、谋划一件事,如同对待大敌。

    真奇怪,明明在处理镇北王案子时,他都没有这般阴沉可怕,反而是许七安劫走两位国公后,他竟如此“失态”。

    就算许七安把两名国公杀了泄愤,对陛下来说也没损失,毕竟陛下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时,脚步声快速而来,侍卫停在门口。

    元景帝霍然转身,沉声道:“说!”

    侍卫站在门口,抱拳道:“许七安将两位国公斩杀于菜市口,并,并........”

    听到曹国公和护国公被斩,元景帝脸庞呈现怒色,喝道:“一口气说完。”

    侍卫颤声道:“并当着千余名百姓的面,诋毁陛下,称........称陛下纵容镇北王屠城,护国公阙永修操刀。”

    元景帝瞳孔骤然收缩,几秒后,他拢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他的面庞清晰可见的抽搐起来,一字一句道:

    “这狗贼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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