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回去!”

    太傅握着拐杖,用力顿了三下,低吼着说。

    老人满脸失望。

    ...........

    寝宫里。

    老太监脚步飞快的跑进来,脸色忐忑。

    帷幔低垂,榻上,元景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老太监低声道:“张慎,服输了........”

    “啪!”

    元景帝把书摔在了老太监脸上。

    .........

    芦湖畔,凉棚里。

    裴满西楼朝四方作揖,笑容温和,胜不骄败不馁的姿态:“多谢各位指教,大奉不愧是文道昌盛之地,令人心生向往。”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就像在嘲讽,不,这就是嘲讽。

    太傅面沉似水,加快了脚步。

    诸公纷纷起身,沉默的离开案边,打算走人。

    “笃!”

    酒杯放在桌上的声音有些沉重,引来周遭人的侧目。

    许二郎翩翩然起身,朗声道:“我大哥有句诗:忍看小儿成新贵,怒上擂台再出手。”

    声音传开。

    太傅停下脚步,回眸看来。

    诸公和勋贵武将们看了过来。

    国子监的学子看了过来。

    裴满西楼愕然的看着这位出言挑衅的翰林院年轻官员。

    许新年望着白发蛮子,淡淡道:“本官与你论一论兵法。”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辞旧!”

    翰林院的同僚们纷纷用眼神示意,让他不要冲动。

    许辞旧在官场名声不错,全是楚州屠城案中,堵在午门怒骂淮王时积累。

    这份名声来之不易,因为一时愤慨、冲动毁于一旦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张先生是他的老师,连他都输了,许辞旧以为自己能赢?”

    “何苦再去丢人呢,裴满西楼所著兵书,连张大儒都自愧不如,大加赞赏。”

    “我等也愤慨不平,只是,只是这许辞旧过于鲁莽了。”

    国子监学子议论纷纷。

    裴满西楼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许新年看了片刻,恍然想起,这位是张慎的弟子。

    只是........老师都输了,学生还想扳回局面?

    竖瞳少年玄阴一脸冷笑,而黄仙儿则百无聊赖的玩弄酒杯,淡淡道:“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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