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顿皮开肉绽的刑杖。

    天长日久,刑堂的人带上面具,言行举止都好像一个模样。

    刑堂不如战部那么尊重人性,但刑堂在此次抗怪战场上的折损远远低于战部,因为他们不犯错。生性乏味的高堂主,觉得个性这玩意并没有什么卵用,刑堂尊重的是人命。

    高胜寒突如其来关心,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尽管人家战部那边邢首座几乎知道哪个臭小子半夜爱踢被,哪个死丫头吃饭总挑食。

    他跟了高胜寒许多年,堂主却连他年纪都记不得。

    可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他心里头嘀咕着,面上却一派稳健:“弟子今年一百七十八。”

    高胜寒看着他,半晌移开了目光:“你也不知道。”

    昆仑的年轻弟子都不知道,甚至马烈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姓氏对昆仑来说意味着多么重要的传承。

    三千年前,六代昆仑于乱世创派,最初参与这理想有三十二位坐师。

    “有教无类”,不容于世的理念,令年幼的六代昆仑举步维艰。它触到修真界老牌门派的最根本利益。

    三十二位坐师一路走来,趟过血火刀山,脚下尸骨无数。年轻的昆仑在正派、邪派双方的清缴之中,蹒跚的站稳了脚跟。

    彼时,三十二位心怀天下的年轻坐师,战死者二十有四。

    如今的昆仑弟子,大多只知生者姓名,不知死者牺牲。提起昆仑的开派祖师,总说是八君子。

    可花掌门是明确的跟高小四儿说过的,“虽然那战死的二十四位师父,连一个衣钵弟子都不曾传承下来,可你们得记得,没有他们,你们未必有今天的坦荡仙途。”

    那时候,花掌门按着年仅六岁的高小四儿,对着剑冢的方向,邦邦邦磕了三十二个响头。完事儿把孩子拎起来一看,“哎!这怎么磕出包了了?”

    一脸不靠谱的后悔模样。

    六岁的高小四儿,被不靠谱的掌门人霍霍得满脸是血,闻言“哇――”的一声就哭了。

    花掌门悄悄变回原形,把小四儿顶在头上飞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哄住了娃娃不哭。

    然而心大如斗的花掌门至今都不晓得,六岁的小四儿并不是飞到天上被哄得不哭了,他是被掌门人狰狞的原形吓得不敢哭了。

    六岁的小四儿能知道什么叫龙么?

    六岁的小四儿只知道那大嘴叉子一张开,能吞下十几个小四儿。

    蓝天白云之上,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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