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之下,血肉也好像被削去了一层,露出腹腔里的颜色暗红的脏器。

    杨夕又抹了一下,脏器也不见了,只剩一副白骨。

    杨夕抬起头去看百里欢歌,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的书,封面上两个很标准的字体《妇经》。

    桌面上另外摊着两本名字更微妙的书《女科玉尺》以及《产后编》。

    杨夕:“你终于打算生产活人了?”

    那本《妇经》不轻不重的敲在了杨夕的头上,百里欢歌的声音里带着点笑:“你这混球,这一眼看就知道我是在研究女人,怎到了你这我就成了这种变态。”

    杨夕抬起头,从书本下透出两道怀疑的视线。

    这实在不能怪她想得偏。

    百里这个人吧,实在难以让人把他当作寻常男人联想。倒不是说他有多神圣,对女人毫无兴趣。而是他身上总有一种感觉,仿佛老得已经掉了渣渣,一切的爱恨□□都已经随着漫长的过往,悉数尘埃落定。除了折腾世界和被世界折腾,再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老韧的神经。

    时光带给他的不是什么沉稳,却有格外的坦然。

    “不是你想的那样,”百里欢歌下巴随意的指了指桌面上的白骨红颜:“那是解剖图,立体的。”

    杨夕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这是我很早之前做过的研究,那时候多宝阁初创,跟修士的交集还不多。这一次云想闲跟我说的话,对我有点点触动,我想我也许该把这个项目重新捡起来。”

    “那到底什么研究?”杨夕问。

    百里欢歌眼神复杂的盯着杨夕瞧了瞧,那目光像极了看一个难以理解的鬼怪――要知道百里欢歌第一次见到海怪,第一次听说这世界上有神的时候,都不曾露出这样拒绝接受的神情。

    “你们这里的女人,居然没有月经。”

    杨夕没听懂那个词,所以反应慢了好几拍:“啥?”

    百里欢歌道:“在我老家,小姑娘到了十三四,会出现一种每个月固定时间流血的现象,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准备好了孕育新生命的成熟标志。但你们这里的女人,一生都不见这个现象。”

    杨夕莫名有点心里毛毛的:“每……每个月都流血?那不死人么?我觉得这个没有挺好,你老家的女人肯定是病的。”

    百里欢歌挺复杂的蹙起了眉毛:“是啊……肯定有一边是有问题的。”

    百里欢歌仰靠在车厢壁上,千头万绪,也有些不得其门。

    多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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