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乐峻捂了捂额头,自家轻轻又把梦当真了,不过轻轻自从那次病过,就很得小动物的喜欢,与以往也大有不同,说不得妹妹说的这梦是有什么指示呢。

    想到这儿,他便道:“既然轻轻见过,咱们就放着别砍了。”

    乐巍往后看了看,这一片刺条子是在坡上比较高的地方,并不会遮挡住照到凹地处的阳光,当下点头笑道:“好吧,给轻轻留着,看看春天这些刺条子能开出什么花,或是结出什么果。”

    这一片不用砍,东边这坡上除了刺条子边上的几颗杨柳树就没什么高大的植物了。

    等伐完那些比较粗的,对于那些指头粗细的杨柳树,乐巍和乐峻一律都是连根挖出来,然后让根生拿到凹地的南北两边,打算着明天来时带些水种上的。

    乐轻悠被这一片玫瑰丛吸引了部心神,没再和方宴去西坡,一下午都蹲在这些哥哥们口中的刺条子里忙碌了。

    方宴担心她被刺扎到,回西坡上挖树前,用她脖子里那条算不上多宽的小围脖给她将脸围得严严实实。

    乐峻始终都在离妹妹不远处的地方挖树的,时不时便会转头看看她,而每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笑一下午了,轻轻知道了铁定得不理你?”乐巍握着一颗才一人高小拇指粗细的榛子树,手上一用力就提了起来,拍拍手道:“回家吧,太阳落了下去这山里该冷了。”

    “嗯”,乐峻忍着笑,低声道:“方宴给轻轻包的,跟那小老太婆一个样。”

    刚说完,就见乐巍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转头,对上站在刺条子里的妹妹那张严肃的小脸,乐峻忙揉揉脸:“轻轻,快出来,咱回家去了”,完了又喊西坡上的方宴,“走了,明天再来清理这里。”

    “哥哥,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乐轻悠小心地拿着用尖树枝挖出来的几棵玫瑰,“等以后我做了花酱不给你吃。”

    乐峻:“……”花酱会做吗?

    收拾了东西,乐轻悠挑出一根足有两根拇指粗细的杨树要带回家,哥哥们问她拿这个要做什么,她只笑了笑,很神秘地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第二天乐轻悠起得很早,出来就让光伯将昨天她拉回来的那根杨树削成一根两头尖的、比她身高略长的棍子。

    “轻轻,你这是准备扎兔子?”方宴洗过脸,拿着热麻巾过来给乐轻悠擦脸,边擦边看着光海手中削得尖尖的杨树杆,满脸的警惕,“这东西你可不能拿着玩,不小心扎到自己可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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