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这伙拐子交代,他们从不拐到为官者的儿女,就是那些家里有比较亲近的亲戚是当官的,他们也不拐这些人家的孩子。他们下手的,大部分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因此这案子递上去,也不会犯到官场上的众怒。

    恐怕正是没触到为官者的利益,他们才能这么猖狂地活跃近八年之久吧。

    哪家普通百姓的孩子被拐了,会让朝廷重视打拐呢。

    前一次大肆地抓捕人贩子,不正是因为光烨侯嫡子被拐了吗?

    但张亮臣没料的是,这些人贩子竟然真的胆大,不说就此收手,竟又回到仙泉县卷土重来。

    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县尉,能给他们撑起一片天吗?就算这其中总督也牵涉到了一二,恐怕此时并不敢保他们。

    “大人息怒”,坐在下首的于县令开口道,“庆幸的是,咱们这次将这个团伙一窝端了,等朝廷施以重刑,应该足以震慑那些心存不轨的人了。”

    张亮臣叹了口气,他心底最遗憾的是,这次总督只牵涉进去一星半点,无法借机把这个一向和他不对付的总督拉下去。

    “此时才抓住这些拐子,也只能看以后找安慰了”,他说道,脸色不太好。

    于县令自然明白,破获这么个团伙,是该奖的,但这团伙却在张大人的眼皮子底下盘踞了这么多年,恐怕也会挨罚。

    他是两年前才任仙泉县令的,有失察,情有可原,然而张大人,可是已经在湖州连待三任了。

    既无法拉倒上面的杜总督,又不可能因为这个案子获得大嘉奖,说不定还是因此遭申斥,也难怪张大人这么愤怒。

    于县令正想着,府衙的一个幕僚走了进来,面上微微带喜:“大人,襄州云家的当家人和夫人都亲自过来了,还给您带了一个除暴安良的匾额。”

    云家,说是襄州首富,其实纵论朔河以南,比他们家有钱的,也几乎没有。他们可比湖州的首富时家有积累多了。

    “走吧,咱们去见见”,张亮臣对下首的于县令道,“要说感谢,他们最该感谢的人是你啊。”

    于县令谦虚地摆摆手,“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只是没想到,那些孩子中竟然会有云府的小嫡女。”

    说起那些孩子,于县令着实厌恶极了那些拐子。

    张亮臣同时也想起了那些可怜的孩子,心中那点不愉快的政治计较完退了下去。

    “还有几个两三岁的,根本说不清家里在哪儿”,他转身对那幕僚道,“你下去督促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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