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小测后的第二天,就故意端着一幅谦虚的架子去向方宴请教问题,方宴那人什么德性,整个甲班的人都知道,绝对地不爱搭理人,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能用一个眼神解决的问题就不会开口,想也知道能给那秀才解题才怪呢。

    他当时好像点了点手边的一本书,然后拿本冲着找事儿去的秀才就指责方宴心胸狭窄,方宴没听到一样,低头看书去了。

    后来也不知道那秀才说了一句什么,人方宴把手里的书一甩,登时就把那人砸了个鼻子开花,这还不算,他又从从容容地站起来,就好像是下课要回家那样,却是一脚狠狠揣在那人肚子上。

    那人直接被踹得滑到学室门口,如果不是后面反应过来的乐峻和乐巍上前拉住,那次非出人命不可。

    孔教授爱惜人才,倒也没怎么惩罚方宴,只让他赔了医药费,然后捋了他廪生的名额,说是这年岁考他必须还是第一,才能给他恢复廪生名额。

    不过第一这回事,对方宴来说算什么啊,孟鲤都有些怀疑当初院试时,这家伙是藏拙了。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的孟鲤摇了摇头,他最想在心里吐槽的是乐巍、乐峻好不好啊。

    这两人看起来比方宴好说话多了,其实也是一个比一个老抠。

    但最重要的是,他总算找到机会开口讨要乐家小妹做的那种糕点了。

    孟鲤一边翻书一边无声地咧嘴笑,左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像是再也忍不住的叹息,他便转头看去,见昨天还跟同学们有说有笑的范懿绷着张脸神情沉沉的,不由问道:“怎么了?家里有事?”

    孟鲤跟范懿是同一年的秀才,相邻而坐一年多了,对他家的事也了解一些,知道他家只有一个寡母和长他一岁的姐姐,他能考到秀才,是他母亲和姐姐做绣活供给的,因此他读书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县学最为刻苦的,为的就是保持住廪生的身份好让家里的负担轻一些。

    而范懿的成绩也一直很不错,他给同学们留下的印象是安于贫贱又乐观豁达的。

    孟鲤还真没见过范懿这么低落而阴沉的样子。

    面对孟鲤的询问,范懿沉默好一会儿,只吐出两个字:“没事。”

    一上午眨眼而过,外面的日晷正中指天时,下课的钟声也响了起来,方宴把描红的字帖合上,回头见乐峻、乐巍都还低头写着什么,就略等了等。

    学室里共有三十个人,不一会儿便走得差不多了,乐峻才在这时收了笔,见方宴已经站在学室门口了,大哥也收拾好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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