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圣上有旨让我搬出来,但你还是我儿子,如此不尊父亲,何能为官?”

    方宴嗤笑,乐轻悠担心他说出什么被人抓住把柄指责,忙抢先道:“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入赘的,大长公主和晨阳郡主给你面子没提入赘改姓的事,但先帝都看大长公主的面子荫蔽给你一个爵位了,你心里就没点数吗?现在好声好气地把占了哥哥的东西还回去,还能让人高看一眼,如此作态,简直跟那些占了便宜还不承认的市井妇人没有差别。”

    “你”,光烨侯被这一番话气得脸色通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跟在后面的方睿恒这才上前,扶住父亲,制止住又想说什么的母亲,低声道:“爹娘,当务之急是搬家,这般跟一个农家女吵来吵去只会降低身份。”

    那个大哥是在一户农家生活了几年的事,方睿恒在状元游街那天就听人说过,因此即使方睿宴那两个义兄也都在科举中取得好成绩,他心里还是看不上。

    一群底层爬上来的泥腿子罢了,真正的高贵都是累世积淀在骨子里的,那个大哥跟这些人搅和一团,早就注定了被京城的上层集团抛弃,他以后的前程,有限。

    想到这儿,方睿恒笑道:“爹娘,我们正好可以跟工部的人商量着建造新的侯府,虽然这段时间可能要住的委屈些,但新建造的侯府才是真正属于咱们的家。”

    被儿子这么一劝,光烨侯夫妇脸上都露出笑容,看也没多看方宴一眼,就上了车。

    倒是那些过来帮忙的方家族人,离开时都一个个地客客气气地跟方宴道了别。

    方宴只淡淡点头,就牵着自家小丫头的手往侯府走去,此时侯府正上方的“光烨侯府”匾额已经摘下,大门内也干干净净地没有下人,看起来有些凄凉。

    见方宴神情不太好,乐轻悠率先跨过高大的门槛,看看通往正厅的甬路上因盆栽被搬走而留下的花盆印,笑着对门外的方宴道:“他们清理地真干净,正好这次回家把山庄的花每种都移植些过来。”

    看着小丫头在帷帽后模糊的面容,方宴一瞬间心情阔朗,这里不再是曾经那个冰冷的只有算计的侯府,以后将会处处印上她生活过痕迹的府邸。

    兄妹四人将这个假山小溪齐备的五进大宅子转了一遍,红漆曲廊的每进院子内都配有一个小花园,本来正是百花竟放的时候,但每个小花园都没光烨侯夫人命人铲除的干干净净,乐巍看着这些摇了摇头:“这家人真是……”

    乐峻说道:“这宅子太大了,得多买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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