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让光伯去送,回来时给你捎一垛慢慢吃。”

    “糖葫芦不能放,还是让光伯捎一布袋山楂吧,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自己做。这里盛产无花果,我还可以试着做些无花果糖葫芦。”

    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很快便转进了县衙所在的那条街巷。

    而他们刚走过的这条街,有一家坐北朝南的酒楼,正是靖和县最好的酒楼福缘楼,在这里,就是想吃府城酒楼里的菜样也能吃到,因此是县里富贵人家宴请友朋时常常光顾的地方。

    福缘楼的东家正是县中三不能惹之二的韦三明,他既不是富商也不是豪绅,之所以能够成为县里人都不敢惹的一个人物,正在于一个狠字。

    韦三明常做的,就是包揽词讼,为人解决不好解决的麻烦之类的事情,县城里的青楼、赌坊,所有三教九流的地方都有他罩着。

    韦三明这个人虽狠,却很懂规矩,因此他才能在靖和县一立就是二十多年,从十三到三十五,名声几乎传到下面的小乡村中。

    这个人也颇有几十个混混手下,十分的不好惹,于是只要他不过界,以往那些县令都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哪个县令也都不把他放到台面上。

    此次方宴虽说是众请县城乡绅,但却把城里的富豪、地头蛇都请上了。

    靖和县里的地头蛇只有韦三明这一个,他当仁不让地拿到了一张请柬,去春阳楼赴宴,还缴了三十九两银子。

    一回来,韦三明就呲牙咧嘴地上了二楼雅间,他在县城是有家的,但是跟家里的妻子不和,便常年都住在福缘楼。

    因此上,福缘楼二楼末尾的两个雅间是打通的,作为东家韦三明的居所,此时,这里还住着他这两年最宠的一个小妾,城南烟花楼出身的花魁。

    花魁名叫初初,十八九岁的年纪,娇嫩如初春枝头上的迎春花,韦三明非常宠爱她,还给她乡下的两个兄弟安排了米铺的活计,初初的老娘从乡下来看她,韦三明有时候也陪着说几句话。

    韦三明还不管初初是不是跟烟花楼的老姐妹之类的有联系,似乎并不以初初的出身为耻,一开始谨慎地不敢跟烟花楼老姐妹联系的初初现在也经常没事儿的时候请她们过来坐坐。

    韦三明推开房门时,就见房间里坐着两三个衣着鲜艳的姑娘,其中还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是烟花楼的老鸨折娘。

    “我说怎么一回来就感觉我这店里蓬荜生辉的,原来是折娘大家光临”,韦三明笑着打趣,走进房来,看见桌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