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需得更加万分小心才是。
陈碌的事,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只要这废物死了就行,死人开不了口,话还不是由着活人来说?
纵使是地下钱庄的事被捅出来,死无对证,谁还敢对他这个中宫嫡子多加质疑一句不成?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质疑他,便是质疑皇帝,哪个得了失心疯敢去皇帝面前告他的状?
便是恨他入骨的秦萧,这么好对他落井下石的机会,不也只是把陈碌那些鸡毛蒜皮的贪赃小事拿出来翻旧账,提都不提陈碌同地下钱庄勾结的事么?
只要皇帝不知道,那他就万事大吉,以后还会再有数个地下钱庄,把这个亏空找回来,至于秦萧,他也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小峰呢?”
苏谨瞥了眼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喝了口手中甜腻腻的红枣蜜茶,懒懒的问了句。
“小峰大人昨夜偶感风寒,发了高热,这会子还起不了床,恐怕今天还无法前来殿下跟前侍奉。”随侍低头禀道。
“他都几年没生过病了,这会子我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他却是娇弱起来了?”
苏谨俊致的眉头蹙了蹙,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随意的搁在了黄花梨桌案上,起身站了起来。
“这病倒是来的蹊跷,我去瞧瞧。”
只不过他刚刚走到门口,就有另一名侍从匆匆忙忙的过来禀报。
“殿下,陛下急召您入宫。”
“急召我入宫?”
苏谨微微眯了下眼。
“可有说是什么事?”
侍从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回话。
“没有,来传话的内侍官只说陛下要急召您,别的一概不知,看他神情眼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属下猜,也许是为了陛下寿辰,您送进宫的那尊翡翠玉佛像来问问您的话吧?又或者,是为了您前些天同皇后娘娘在宫中的那场争执也说不定,属下听说,皇后娘娘这几日的病情又加重了呢······”
皇帝是为了呵斥他耗费钱财和忤逆不孝,所以才传他进宫?
虽说这样的猜测很合乎情理,可苏谨还是莫名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还有别的变故。
“殿下,内侍官还在外面等着呢,您看?”侍卫恭敬询问道。
苏谨立在原处站了会儿,忽而就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吊儿郎当的一笑,晃晃悠悠的迈腿朝门外走去。
“怎么能让宫中贵使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