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唯命是从的臣子黑压压的跪倒大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君眉眼弯弯带着亲和的笑意慢慢展开手臂,宽大的龙袖迎风飘扬,发出“喇喇”凌厉的响声。

    “众卿平身。今日之恢宏可载入我大羿史册,众卿不必拘礼,且与朕共同见证龙神出海飞升,佑我山河锦绣、盛世华年!”

    嗓音破喉之时却有一丝尖利,突兀的落入耳中令人浑身发紧,不怎么舒服。

    “臣等遵命。”

    百官纷纷起立,面朝大海翘首以待。

    距离海岸不太远的一艘官船上,华南信正在舱中烦闷的踱步。

    猛然间回身,一茶杯砸到报事者的头上,顿然皮开肉绽。

    那人魂飞魄散,忍痛顶着满头鲜血,还在卑微的不断叩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卑职办事不利。”

    “滚出去,别弄脏了朕的船!”

    那侍卫跌跌撞撞跑出舱去,老太监陈英即刻颔首:

    “请皇上息怒,老奴已派出一队御林军入岛寻觅东厂人的行踪。若云嫔娘娘未随冷青堂下得地宫,一切倒还来得及。”

    华南信一拳砸上龙案,棕眸蕴红,不依不饶的扭头就骂:

    “糊涂的老东西!你不想想,他冷青堂夜入行宫带走了朕的女人,可能让她继续留在昆篁岛吗?还不再调更多人马给朕全国搜捕!

    还有,传朕口谕,不管什么真地宫、假地宫,禁军但凡发现昆篁岛上还有一个东厂人活着,立刻就地正法!”

    “奴才遵旨。”

    ——

    东岸此刻锣鼓喧天、钟乐齐鸣正是热闹,

    时间缓缓流逝。

    转眼日头高至正午,岸边奏乐的技师一拨接一拨的被替换下来,火辣辣的日头直直照射在平整如镜的海面上。

    空气湿热闷灼,官员的队列里人影晃晃,有些上岁数的臣子显然戳不住了。

    台上的帝君舞动龙袖断然喝止奏乐,咄咄眸光锋利如刀,淬着滔滔的怒火逆转向下:

    “钦天监监正何在?”

    “臣…臣在……”

    一官袍藏青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走出队列,拱手下跪之时,皂靴下一片湿渍。

    因是知道大祸临头,这懦弱的官员当众吓尿了裤子。

    台上的云贵嫔看得清楚,精美的袖面掩在唇畔,眉眼妩媚一笑。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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