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院们撕打起来。

    现场顿时变得混乱。

    时书安气结,当即就把一腔邪火发泄到了自家夫人身上,手指女人,八字胡须桀桀而颤:

    “你、你这个无知的妇人,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那女人本是内阁次辅张大人的嫡孙女,从前做姑娘时就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气?

    她尖叫一声扯住时书安的衣袖,追着他不停打,咬牙切齿道:

    “好啊,你还敢怨老娘。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够了,叫老娘给你擦屁股,如今还敢骂老娘……”

    官道对面的茶楼三层,蛊笛坐在视野开阔的雅间里,嘲讽的目光隔着窗纱注视着时府门前的闹剧。

    摆摆头轻笑一声,他自语道: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云汐不愧是只小狐狸,比九弟还要狡猾得多。”

    ……

    日晷偏移,已过巳时。

    热辣辣的太阳照射了皇宫承太殿前的广场,无遮无拦的刺眼。

    因礼部尚书时书安迟迟未到午门,就快误了迎劳的吉时,帝君华南信大发雷霆。

    之后派往尚书府打探的人如实回禀说,时大人是因惹上了青楼的官司,如今府外的街面上已然乱做了一团,怕是不能按时赶来与典礼仪仗回合了。

    帝君当场暴跳如雷,狠罚了探子。

    龙威震慑之下,百官无不惊骇,每寸下跪的身形皆是颤栗不止。

    华南赫身着赭红衮龙袍,驱动眸光偷看丞相时凌和丹墀上的慧贵妃。

    见他父女二人皆是面白失血,吓得几乎背过气去,男子垂低的俊脸悄然掬起一抹坏笑。

    也难怪他这位皇侄儿会在今时疯狂至此。

    先前东厂的暗杀行动、还有那非是空穴来风的毁尸邪药“化腐散”,都把华南信和他的王朝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百姓眼中,这位仁宪皇帝头顶的光环已是暗淡无光,成为了暴虐无常、喜杀无辜的魔鬼。

    而今瀛使入京迎劳这等的大事再度节外生枝,礼部尚书与青楼女子苟且生子一事,很快就会闹到满城风雨。

    那时,百姓嘲笑天家的事可大可小,而误了迎劳的吉时,影响大羿与瀛国的邦交事关重大。

    华南赫与蛊笛兄弟两个心里最是清楚,此番将东厂暗杀事件流向市井,又一力安排凝韵馆的姑娘们大闹尚书府拖延时间的背后推手,正是顾云汐。

    她这样安排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即由外及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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