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卓哪敢坐下,背脊弓的更深了:“夫人恕罪,下次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胡大人真要这么客气吗?我对事就对事,对人就对人,只要大人没牵连到其中,我又怎么会责怪大人呢!”
他不坐,温清竹倒是有些累了,自己坐在了主位上。
胡英卓心里微微一松,抬起头来:“多谢夫人明察秋毫。”
“胡大人坐吧,刚巧我也有些事情要和胡大人商量一下。”温清竹再次请他坐下,眼神很是坚定。
胡英卓一看,终究还是把婉拒的话咽了回去。
过了会,绿陶送了茶点过来,摆好后马上离开。
偌大的堂屋内,灯烛轻微摇曳,照亮了整个堂屋。
温清竹开门见山的道:“我很欣赏胡大人,是个看得清形势的人,如今太子处境艰难,正是需要帮扶的时候,过几日我一离开京城,还希望大人多多暗中照顾。”
“夫人!”胡英卓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很是惶恐。
温清竹歪着头笑了笑:“你虽只是个户部郎中,但却是个干实事的人,你们户部尚书何大人也是有能力有野心的人,但是我不信他。”
听她这么分毫不掩饰的评判朝廷大臣,胡英卓想到了最近上朝时对温清竹的弹劾,整个人的心都吊在悬崖上。
他咽了咽口水,干干巴巴的道:“夫人,下官人微言轻,如今京城却还有卫子婴大人,雷啸大人,这样的大臣在,实在用不到下官。”
胡英卓不是不知道他应下的话,将来可能会有泼天富贵。
只是他很明白,泼天富贵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雷家一直中立不参与党争,如今还是被迫卷入。
他们胡家没出什么能人,用心经营了好几代才有如今的地位,他可不敢冒险。
于是跪了下来:“夫人,下官实在不敢。”
温清竹也没逼迫他,只是静静的道:“我知道你不敢,所以才找的人。”
胡英卓更是不明白,再次抬头请求赐教。
“赐教不敢。”温清竹摆摆头,“胡大人是聪明人,却没有聪明人的自负,这才能有今天,我也不怕告诉你,何大人归顺的不是太子,更不是裴煜,所以我要你做的很简单,一旦他想推波助澜,你从中浑水摸鱼就行,把局势搅乱,才能让卫子婴他们有机会,这样说你懂吗?”
胡英卓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这的确不是件难事。
但要做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