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路的话就是低头,用脑袋顶着风,能见度……一米。

    这个情况下所见到的雪,根本不是白色,黑色,视觉效果如此。

    “有人吗?”十六卫的人又一起大喊。

    “有~!救命~!”一个闷闷的声音回应。

    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人估计是听到了动静,然后转身背对着雪,蹲下、低头、捂脸喊。

    “几个人啊?”领头的十六卫的人回喊。

    “先别管几个人,快过去,过去就知道了。”旁边的人急了。

    “六个,马不行了,让他赶两匹马,他就赶一匹。”沉闷的声音又传过来。

    十六卫的人顺着声音寻过去,柴油灯的灯光照着,一匹倒在地上。

    还有七个人蹲着,蹲在雪橇旁边,利用雪橇和上面的东西挡风。

    “三队,带他们走,把马放到空雪橇上拉着回去,其他的队伍跟我继续向前。”

    领头的人喊一嗓子,队伍分出来。

    四个人过来把马的前踢蹄在一起,后蹄绑在一起,穿一根杠子,抬到空雪橇上。

    七个受困的人赶紧分散到另外三个雪橇上,另有两匹马套上之前的雪橇。

    三队转向回长安,队正又数了一遍人:“不是七个人么?”

    “对,七个,还有他,赶车的。”之前回答的人反应过来。

    紧跟着愤怒:“李东主说好的双马出行,他就套一匹马,死啦,赔吧。”

    被指责的车夫把脑袋埋进两腿之间,响起‘呜呜’的哭声。

    马是租李家庄子的,正常死亡无所谓,违反规定,被累死的,赔!

    “先回去再说。”队正没工夫管谁的对错,他负责把人活着带回去。

    他知道有人要倒霉,租马的人,还有从杜曲到长安中间所有棚子的负责人。

    双马出行,棚子里的人必须监督,结果没有阻止。

    租马的人,一定是看到年底了,想多接活儿,双马雪橇变成两个单马的雪橇,承载的重量却是双马的。

    租马的人凭借自己的经验操作,结果死一匹。

    回头看看李东主如何处理,估计……

    队正摇摇头,为租马的人和棚子的人惋惜。

    他算比较了解李易,违反规则,李易从不手软。

    今天因为你的哭泣而放过你,明天会有更多的人哭泣。

    要是自己的十六卫没出动,七个人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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