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一副认真模样,独萧慎一人荡在最后,不知打哪儿拾了片叶,轻抿唇间,丝毫不吝啬同山间虫鱼鸟兽共鸣一曲,清风扫叶、鸟语虫鸣、水潺鱼跃、虎啸龙吟,和着他唇间天籁,浑然一体。

    季月忽得回头,道:“此曲何名?”

    “未名,只方才随意而作。”

    “一曲万物声,再曲万物生。”季月终是笑了,也唯有这世间至纯至净的东西能入她耳,动她心,此曲纯粹,无丝毫杂念,不悲不喜,倒也真性情,好一个阿慎!

    所谓知音,便是在旁人看来此二人所言高深莫测、不思其解,俩人自己个儿却相视而笑、言谈甚欢,此刻场面便是这般。

    窄袖小袍,绑腿小靴,有备而来,岂能空手而归,不多会儿,众人背篓里便多了许多草草木木。习武者,林间穿梭自如,少有磕磕绊绊,但这防不胜防的家伙,暗里头瞅准了来一口,是致命的。

    百里淳蹲在林间,左手扯着一株不知名的草,右手拿着锄头,一点点刨着土,将药草连根拔起,塞进竹篓,将起身,却被谁一声喝止,“别起来,呆那儿别动!”百里淳寻声抬头,见是季月,便也顾不得她要干嘛,就是要同她对着干,倏得站起身,众人也寻声望了过来。

    “你背后不远处有条蛇,站那儿别动!”季月的口吻,三分担忧,七分命令,好心也被当驴肝肺。

    一听到有蛇,百里淳吓得睁大了眼睛,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站着。百里澈慢慢朝那蛇靠近,“不能杀!”季月这一声引得众人疑惑,百里澈当没听见,忽得跃起,手起刀落,那蛇在镰下断成了两截。百里澈拍了拍百里淳的肩,“没事了,一条小蛇而已。”

    季月无奈,这种人怎样都活该,也懒得费口舌同他们解释什么,自顾自地走,“快走吧,该回去了。”

    沐溪拉住了季月,“阿月,怎么了?”

    “师姐,我也不确定,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可现在还很早呢!”萧慎不解,却也跟着季月。

    “再不走就晚了。”季月越走越快,跑了起来。

    “你俩怎不走,一道回去吧,阿月她好像不大舒服。”沐溪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百里淳和百里澈,仍蹲在林中采草寻药。

    “管她呢。”百里澈头也未抬,脚一点点挪着步子,手在草地上扒来扒去。

    “算了,我不放心你俩。”沐溪又折回了步子,跟着百里家的二位扒草。忽得,林间乐曲掺了几分异样,什么东西缓缓游过低丛,弄出了轻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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